“听觉和视觉高出常人几倍。”
“真的吗?”
阮桎言半真半假地笑了笑。
容信飞快地沿着酒庄外围的白墙跑了起来,离阮桎言好远一段距离,几乎快要看不见对方时,她才停住脚步。她背的是曾远林以前教她的古卷经书,张口就来:“郊野非葬人之处,楼台是为邱墓;边塞非杀人之场,歌舞是为刀兵。试观罗绮纷纷,何异旌旗密密;听管弦冗冗,何异松柏萧萧。”
一字不漏地背完,她再跑回去问阮桎言:“我刚刚说了什么?”
“葬王侯之骨,能消几处楼台;落壮士之头,经得几番歌舞。”夜幕辽阔,豆大的星辰闪烁淡淡的荧光。阮桎言接着背完后面的句子,声音低沉,辨不出情绪。
容信却觉得那声音听上去有些寂寥,惊讶还是占据了上风:“隔那么远,你竟然真的听见了我说的话!”
“我背完之后,还做了什么?”她继续盘问。
“垂在身侧的左手悄悄比了个V。”
视力也惊人。容信这下真的全信了,心服口服。
“不累吗?”阮桎言见她跑得气喘吁吁,觉得好笑,怎么会有人这么喜欢折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