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热安维尔(1818—1900),路易·菲力普第三子,法国海军将领,1844年曾炮轰摩洛哥沿海城市丹吉尔。
第23章 杜宾当说客
友谊掌握了什么样的催眠术,平常懒惰、冷漠、胆小的人,经这催眠术一催,在给别人办事的时候就变得聪明、勤快、坚决起来了呢?正如阿历克西斯·埃利奥森大夫[1]对人施了几下手法之后,那人就不怕疼痛,能用后脑勺看书,能看清几英里开外的东西,能看见下周发生的事,还能做其他一些在正常状态下完全做不到的奇事。所以你看,在友谊的磁力作用下去办事的时候,谦逊的人大胆了,害羞的人有了信心,懒惰的人勤快了,急躁的人谨慎和气了。另一方面,律师不肯受理自己的官司,而要请学问渊博的同行当顾问,这是为什么?医生病了,便去请自己的竞争对手,而不会坐下来对着壁炉上的镜子察看自己的舌头,坐到桌前给自己开药方,原因何在?我抛出这一连串的问题,让聪明的读者去回答。聪明的读者知道,人们既轻信又多疑,既软弱又顽强,为别人态度坚决,为自己优柔寡断。不用说,咱们的朋友威廉·杜宾本人性情非常随和,要是他的父母逼得紧,他很可能下楼到厨房里去,娶厨娘为妻。要他为自己谋利益,哪怕只要走到街对面,他也会觉得举步维艰;可是给乔治·奥斯本办起事来,他就忙碌热心起来,极端自私老谋深算的人为自己钻营的劲头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