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站在床边,准备给谢柏庭把个脉看看,谁想谢柏庭长臂一揽,苏棠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在床里间躺下了,耳边是醇厚的嗓音,“晚上没时间陪你睡,现在陪你。”
苏棠,“……”
这到底是谁陪谁啊?!
等等。
什么叫晚上没时间陪她?
苏棠艰难的扭过脑袋看着谢柏庭,“你们晚上要去哪儿?”
谢柏庭没有隐瞒苏棠,他道,“去烧粮草。”
苏棠眼睛睁的圆溜溜的,“东雍的粮草不是已经被铁骑兵烧了吗?”
“明日东雍有一批粮草运到边关。”
谢柏庭他们的任务就是去烧这批粮草。
断东雍的粮草补给,逼东雍求和。
去东雍的地界烧粮草,要么大张旗鼓像铁骑兵那样长驱直入,要么偷偷潜入,趁夜摸去,而且人不宜太多……
想到东雍发生洪涝水灾,正是需要粮食的时候,被一把火烧掉,太可惜了。
可是打仗本来就是残忍的事,慈不掌兵义不掌财,为将者不能有仁爱之心,这一仗迟迟不结束,不知道有多少宁朝百姓要跟着吃苦头。
怜惜东雍百姓的该是东雍皇帝和身居高位的澹伯侯他们,不是她。
苏棠把怜悯之心收回来,道,“东雍军营眼下全靠那些粮草救命了,必然会谨慎又谨慎,你们此去一定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