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探讨教育目的时,弗吉里奥涉及文艺复兴时代人文主义者都十分关注的一个问题即人生目的问题。弗吉里奥认为,人生是为了追求声誉,获得美名。这里的声誉已获得了近现代的价值色彩。出身、门第、财富、权力不是声誉的来源,人应靠其智慧和美德获取声誉,也就是,声誉不是天赋的,而是后天获得的。个人后天努力有作用,后天的教育对声誉的获得更是具有莫大的作用。教育对人生有提升之作用,教育不是无为的,实施教育的人也不是无力的。这样,弗吉里奥就从理论上将教育置于一个重要的位置上。教育能给人带来光荣,能改变一个人在尘世的命运,这对宿命论无疑是一个挑战。
二、道德教育
在《论绅士教育》中,弗吉里奥首先讨论了道德教育问题,他将道德教育置于博雅教育之上,认为德行的培养重于知识的传授,知识应从属于道德。
弗吉里奥将竞争精神(emulation)列为受教者应具有的一种首要品格(character),认为竞争精神的基石在人的天性之中,人具有一种渴望得到赞扬的天性。但竞争不应是不择手段的,弗吉里奥将之界定为“不含恶意的对抗”。第二种品格是服从,乐于、敏于服从,听从教导,是将来取得进步的重要保证。儿童年少,理智发展水平有限,其行为大多受冲动的驱使,较少受到理智的驱动,因此弗吉里奥要求特别重视竞争和服从对儿童发展的意义。在品格发展中,弗吉里奥还要求重视机智、勤奋、彻底性等品质,要求对儿童身上表现出来的每一个体现这些好品质的迹象予以鼓励和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