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她平静地签字,和他去街道办手续,帮他把东西收拾好,搬走,自始至终,没抱怨一句,也没流一滴泪。
不久,他再婚了,和情人,婚礼那天,满场都是喜庆的热闹里,他一点都不快乐,他突然觉得,这一切都非自己所愿,只是,神差鬼使地走了一步无法回头的命运棋局。
婚后生活证实了他的预感,适合做情人的女子,未必适合做妻子,她和前妻是天壤之别的女子,适宜带到应酬场所,不适宜居家,应酬太多让他的身体每况愈下,可,变成妻的情人疏于厨艺,让他在躲避应酬的日子里,连一碗最简单的粥都喝不上。
他看着冷锅凉灶和新妻发脾气,她比他还委屈,理直气壮地说,嫁给他不是给他做保姆的更不是给他做厨娘的,是做他宠在掌心里的宝贝的。无论他在外面多么风光,回到家,就只能做疼她宠她的丈夫,休想颐指气使地使唤她,末了,她带着不屑气乎乎说:我可不是她!然后又嘟哝了半天,大约是嗤笑他前妻对他好是犯贱。
他怒不可遏,让她住嘴,她却得意洋洋地继续嘲笑他的前妻就是因为太贱终于被抛弃,她不想重蹈覆辙。
他忍无可忍,打了她耳光,她愣了,然后嚎啕大哭,在她不休的叱骂里,他抱头鼠窜,那么体面的他像个潦倒的流浪汉在街头浪荡展转,前妻种种的好,纷纭涌来,他终于像个悔意沉沉的孩子一样,泪下滔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