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之后,我的咖啡喝光了,裴瑾年的却一点没动。
我抬头看他,他却正盯着我。
“咖啡不好喝吗?”我被他看得发毛,找了个话题。
“过来。”
他表情没变,长睫微颤,我却感到了一种无形的扇动力,乖乖走到他面前。
他坐在沙发上,我站在他的面前,几乎与他平视,他的瞳仁是从未有过的乌黑,里面倒映着我傻呼呼的表情。
“她说她可以为你死,你真的不考虑吗?”我不知怎么,就想起了项思琪那句令人印象最深的话,不知不觉成了她的代言人。
黑曜石般的深湖在我眼前荡了荡,嗓音有些空灵,“你不是也说过要好好活着,与我白头偕老吗?”
我顿时有些懵,对啊,我是说了,慷慨激昂的结束语,现在还余音绕梁。
“我那是……瞎说的。”
尾音弱得只有自己能听到,我低头用手绞弄着衣襟,感觉着他逐渐向我靠近的俊颜,禁不住后退。
慌乱中我打翻了裴瑾年一口未动的咖啡,满满的一杯全部洒在了我的衣服上,奶白色的睡服上溅满了咖啡汁。
“烫到没有?快脱掉。”
我连忙按住,“没事,咖啡已经不那么热了,我去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