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地望着她——难道假扮成一个疯子就不累吗?
她好似读出了我的心事,笑道:“做疯子的乐趣你比我更懂吧?”
原来,她对院墙外的一切皆了如指掌。她是如何做到的?
她狡黠地眨了眨眼,“别乱猜了,终有一日你自会知道。”
那一日我与她聊起了许多,从她故国的风土人情聊到了苏言尘,又聊到了她为我下毒的细节。
“其实,我当时只是想吓吓你……我知道你有不死之身,那头发也应是能再生长出来的。”
我傻了,“你怎知道?”
“我曾亲眼目睹你被人割喉,那一刀下去应是再无生还的可能,你却在不久之后复又出现。”
我在战场上被人割喉的记忆不多,最清晰的是骊国之战被络腮男挟持的那一次。
我的神情一肃,整个身体向后撤去,“你究竟是何人?”
她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颇有节奏的敲击声竟让我听得安静了下来。
“这是我故国的摇篮曲,”她竟伴着节奏轻轻哼唱起来,“风轻轻地吹拂在我的脸畔,我轻轻地向你走来,月光轻轻地洒下,水轻轻地流动……”
我听着她的曲子,轻轻地入了眠,那是一场久违的好睡眠,没有一丝梦境,沉沉一觉睁眼已是黄昏。